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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舒元

2023-07-13 10:18:00

图片图片艺术家:刘商英摄影:董林眼镜来自:木九十 mujosh图片

2016年春末,刘商英的工作室意外失火。“夜里电闪雷鸣,大雨让路面的积水有20厘米,但工作室的大火依然熊熊燃烧。”一夜之间,2011-2015年在西藏创作的大部分作品以及第一次前往内蒙古额济纳旗的创作被烧成了一片黑乎乎的废墟。为了度过这个坎,那段时间他没日没夜地画,每天工作10个小时以上。很多人不知道,其实在失火后的第二年夏天,他一个人悄悄回去过西藏阿里,再次来到世界的尽头,那个他曾驻足深呼吸的湖泊——玛旁雍错。


在湖边,他捡到了过去在这里画画时被滴到油画颜料的石头,“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嘛。”带了几块回北京,剩下的堆成了一个玛尼堆。2017年这次回到阿里,刘商英一笔都没画。他一个人坐在湖边,过去五年在这片土地发生的故事,感受到的自然的颤动涌现回来,刘商英慢慢释怀了作品被大自然收了回去的事实,他说:“阿里给予我的是更加可贵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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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阿里,拉昂措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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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阿里,玛旁雍错与纳木那尼雪山


2011年,刘商英在朋友的推荐下自驾来到了西藏羌塘高原的核心地带阿里,这个平均海拔4500米的地方,是世界的屋脊,是万山之祖、百川之源。眼前的一切闪着金光,奇幻的地貌、成群的动物,他第一次“跌坐”在绝对神圣的景色面前,思绪变得杂乱无章,加速跳动的心脏膨胀着,“无力、无效,我顿时感觉到过去的工作方式在这里的失语与无意义。


回到工作室,刘商英用很长时间来消化这段在记忆中无法磨灭的旅程,他知道一定要放下过去对于景色的表现,对于叙事的执念,他需要抓住的是环绕在身体四周的气场,需要将浮如飘絮的感受,渐渐转化为清晰具体的东西,比如光的延展,比如云层的下坠。为了在工作室找回在现场时的丰沛感受,他还将在阿里拍摄的照片投影在一整面墙上,让整个身体沉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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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湖》135×200cm 布面丙烯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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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高原》135×200cm 布面丙烯 2011以上两件作品是刘商英从西藏回来后,在工作室的回忆中创作的作品


经过了一年多在工作室的内化,2012年刘商英再次驱车前往阿里。这次他更加主动地迎接感受,在路途中、在落脚处快速创作小尺幅的绘画日记,不放过阿里的每一种声音,每一丝味道,每一次色彩的颤动。一次次过滤、推翻、重建,刘商英用两年时间在工作室寻找属于自己的创作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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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系列ii-15》 25×35cm 木板丙烯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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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系列ii-5》 25×35cm 木板丙烯  2012以上两件作品,为刘商英在2012年再次去到阿里的途中进行的绘画日记


对于感受,再精确的回忆也比不上现场的生动与立体。2013年他按捺不住想在现场创作的欲望,带着大尺幅的画布和足够的颜料,开启了第一次在自然中创作的长期项目。这次,有了工作室的探索作为铺垫,阿里的美不再让刘商英退却和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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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在玛旁雍错旁现场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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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在阿里札达土林现场创作 


到了真正与大自然短兵相接的时刻,刘商英兴奋极了。“第一次现场创作,一切都很慌乱,这种无序而边缘的状态特别有意思,竟然能够激发出很多原始的绘画冲动,在一次次的失控下,过去常规的经验消失了。
在调色盘上浪费的时间不能让他的画笔追上变化的光线,来不及调好颜色,刘商英第一次直接将颜色泼在画布上,“用大笔刷酣畅地扫过,画面的拉力一下子够了”。他也开始习惯在光影莫测的野外环境中带着墨镜创作,“本来担心颜色调不准,后来发现一点问题没有。”并且,画布还意外地参与了大气事件,“冰雹突然就来了,来不及收回的画布被大自然抚摸,那种画面无与伦比。这些偶然的事件,让我觉得绘画活了,变成了一种运动中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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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旁雍错18号》160×240cm 布面油画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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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旁雍错22号》240×480cm 布面油画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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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达1号》240×640cm 布面油画 2014


直到2014年,刘商英都保持着每年一次在阿里和北京之间的往返,阿里的力量与奥秘完全唤醒了作为一位艺术家的,全身心的体验与感知,让他获得了某种与世界的律动相协调的能力。


我问:“阿里之后,对于创作,你更加确信了什么?”


刘商英说:“我知道我一定要出去,去到荒野,去到真正的天地。我确信自然的丰富度可以成为我创作的源泉,一直走下去。”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关于阿里,我未来应该还会再去的,再画一次。


图片刘商英在玛旁雍错旁现场创作 ,2014图片

熟悉刘商英的人都知道,每年7月、8月在北京几乎不可能找到他的人影,暑假是属于他完全的自我时间,他大概率不是在没有手机信号的野外画画,就是在开车前往这些无人区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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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在北京的工作室为天山南麓的全新绘画计划做准备,2023

摄影:董林眼镜来自:木九十 mujosh


这个7月,刘商英在编著、出版西海美术馆个展同名画册《在世界之间行走》后,就又立刻动身了。带着他的两辆越野车、一辆厢式货车,和9人的团队一路向西,投身位于天山南麓的全新绘画计划。这是刘商英年初就开始期待规划的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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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之间行走》,编著:刘商英,广西美术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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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个展“在世界之间行走”,西海美术馆展览现场,2022


开车前往一个绘画的目的地是刘商英保持了20多年的习惯。“坐飞机去,太像隔空投送了,身体和心理都没有一个适应的时间。”开车就大不一样了,一路上越来越荒芜的景色,越来越高的海拔,越来越原始的村落,就这样变换的风景和心情自然地滤掉日常中乏味而合规的想法,删掉了城市的秩序和舒适生活产生的懈怠。本来就喜欢开车的他,一边享受驾驶,一边感受着毛孔慢慢张开、渐渐吸纳新的世界,由此身体的各部分也都进入了野外的创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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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济纳旗怪树林,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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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济纳旗树林,2015


落脚安顿后,如何真的进入创作状态,能够在空白的画布上动起笔来,是特别具体的问题。刘商英的方法是:“你必须非常诚恳地面对周围的天地、万物,用朴素的方法去观察,用绘画来接近这里,哪怕是很笨的方法。如果故弄玄虚、快速地提炼了什么,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形式,是自己都不确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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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在额济纳旗树林,工作场景


2015年,第一次来到内蒙古额济纳旗,他老老实实地描绘着胡杨之间的空间关系,各自的姿态,干枯又嶙峋的表皮质感。观者能感受到画面中急速的每一笔都充满视觉上的观察,同时能想象到金色的沙土,炙热的空气,突然的龙卷风以及平坦的地平线在画布中延伸。状态好时,刘商英会为一根树枝的表现感到开心,他转头对旁边的助手朱心宇说,“这颜色调得倍儿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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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与沙1号》160×240cm 布面油画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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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与沙2号》160×240cm 布面油画 2015


初见的新奇与震撼过后,刘商英为什么选择一次又一次前往同一个目的地?因为经验不是均一而稳定的,因为刘商英想看到一片土地的深处,去寻找不为人知的秘密。有时候,绘画是一种求知欲。


2017年,第三次前往额济纳旗,看到因为水位上涨而死而复生的胡杨的时候,刘商英觉得自己才算读懂了这片土地。在“胡杨与沙”系列的后期,刘商英的作品不再具体也不再注重描写,他自由地从萧瑟的空气中捕捉能量,品尝额济纳旗在时空中辽阔、热闹、苍凉、厚重的部分,再表达在绘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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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与沙101号》160×240cm 布面油画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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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与沙112号》160×240cm 布面油画  2017


“我认为,这些才是有效的提炼”。他指向背后画面中跳跃的线条,坚定地说,“那些是我感受到的,额济纳旗里生命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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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与沙111号》160×240cm 布面油画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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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与沙106号》160×240cm 布面油画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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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在记录阿尔金山项目的影片《无蔽之地》 中感叹道:“人想要在自然中做一点点事情都是很困难的。”人类的行动无论再努力,在原始的自然中都像是往空气中挥一记重拳,好比螳臂当车。作为观者看着他和助手们在纪录片里,仅仅是挪移位置,仅仅是将画布搬进沙漠就疲惫不堪了。所以,在真正的自然中画画,身体的感知极为重要,意志力也必不可少艺术家需要在行动中不断调整,最终让身上的“绑绳”全部松开。


图片刘商英及助手在额济纳旗
图片刘商英及助手在罗布泊

2018年末,幸亏有行走罗布泊30年的武宗云作为向导,刘商英一行人不用害怕被那里吞噬。摄影导演盛洁回忆说:“那里就像一个巨大的骨灰坛子,没有人能在被里面蕴藏的巨大能量席卷时,不为所动。”在这样绝对死寂的极端环境中生活,问题与困难接踵而至。自然毫不动怒地否定着人类,身体被粗暴地对待,刘商英说自己唯一的理智是“我不能走,好不容易进来,我必须把这张画画完。


图片商英与武宗云在罗布泊,2019
图片朱心宇与刘商英在罗布泊,2019
图片刘商英在罗布泊的工作团队合影,2019


团队中的志愿者之一,也是刘商英20年来的好友一蓝回忆,“一阵风扑过来,3个拼在一起的大画框连同脚手架一起砸在刘商英身上,他脸朝地倒下,久久没有起来,所有人当时都吓坏了。后来他缓了一下,调整好自己就继续去完成之前一直推进艰难的画了。也许是被砸晕时带来的启发,我们看着他把之前的画面涂黑,不一会儿作品迅速完成。浑浊、黯淡的底色上,漂浮着绚烂的金色楼兰古城。我觉得,这张画代替着艺术家所有说不完、也说不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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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刘商英在罗布泊的沙尘中,“荒原计划”工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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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计划14号》240×480cm 布面油画,沙土 2019


刘商英说,“罗布泊的唯一性让我的状态也没有任何经历可以替代,那个状态下的作品就是无法复制。所以回北京后,我一笔都不会改在荒原里的创作,因为那口气已经断了。”


图片《荒原计划6号》240×320cm 布面油画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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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计划”在地展览现场,新疆托克逊红河谷,2019


刘商英是浪漫的,但是他又必须是现实的。他需要很多耐心来为野外的绘画项目做周密的计划,从评估风险到后勤补给。在无人区,不计其数的陷车、拖车、修车以及吃住条件的简陋与艰难都需要他用意志力和行动力去一次次克服。


2021年刘商英赴新疆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画画,和罗布泊一样,这里也是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来的秘境。项目马上要结束了,刘商英的状态始终夹在现实的困境和对艺术的渴望中,“来了快一个月了,各种麻烦事,真正画画的时间大概只有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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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泉2号》240×320cm 布面油画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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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泉5号》240×320cm 布面油画  2021


一蓝回忆,在阿尔金山的最后几天刘商英嘴上说着“不画了,回家了”,但身体却依然坚守在荒野中,望着高高的沙山,盯着脚下巨大的牦牛尸体。
一天傍晚,雨过天晴,辉煌的落日像金色的决堤一下子将奇曼塔格山、将万物染成了金色。彩虹空灵地坐落在两山之间,刘商英被深深地感动。他调整好心情,自然的启示让他再一次找到了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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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与阿尔金山的彩虹,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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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趴在岩石上,创作阿尔金山项目最后的作品《彩虹》,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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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在创作现场,2021


刘商英爬到陡峭的岩石上,将画布展开,手套沾满颜色,用手抚摸岩壁,用身体拥抱起伏。就这样20张纯色的画连成200米的实体彩虹驾在两山之间。一蓝说:“那是绝境里开出的单纯的花。”我也想起刘商英在《在世界之间行走》的访谈中一句话,“在一点点经历与自然的遭遇后,艺术才有可能眷顾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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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新疆阿尔金山,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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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泉与祁曼塔格的彩虹”展览现场,新疆阿尔金山,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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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里、额济纳旗、罗布泊、阿尔金山体验了和自然的摩擦后,刘商英在2022年去了完全另一种世界——新疆天山的北麓。清澈的空气,翠绿欲滴的草地和松柏,舒适的气候,他突然对自己好了起来。“哈萨克族居住的山脉就是童话中的世界,住的地方有一只可爱的狗,它总是和我们一起上山画画。美好的环境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消磨了我的斗志,那种美,让我一度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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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6号》240×160cm 布面油画、松针 2022 于 “河谷与山巅”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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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9号》240×480cm 布面油画、羊毛 2022 “河谷与山巅展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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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10号》240×320cm 布面油画、土  2022 “河谷与山巅展览现


但是我们最后还是看到这批作品,青山朗峰间柔软的光线为作品打底,森林中的松针、羊毛、甚至马粪作为画面中具体、细微之物的存在,传达出一种童话般的诗意。


图片《天山8号》240×320cm 布面油画、松针  2022
图片《天山23号240×160cm 面油画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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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28号240×160cm 面油画、马粪、羊粪  2022


刘商英面对美景不再手足无措,对他来说,“画什么不再重要了,不存在绝对的美和绝对的荒芜,感动还是惊喜,一切都和内心相关。绘画只是手段,是一种让我和这里产生联系、交流的媒介。


原来,消耗巨大精力和时间的项目并不仅仅是为了创作作品,虽然真切的感受会自然凝聚成令人动容的作品,但是对刘商英来说,那些只是所有徘徊、波折、坚持、震撼、感动、快乐的一个结果。过程中的惊心动魄,精神上的大口吐纳,那些不可言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刘商英特别肯定,这种在世界之间行走的状态是他不能失去的,他真正的精神世界是和泥土、岁月、所有的生命联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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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在天山创作,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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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与哈萨克牧民学习打羊毛毡,2022


“往‘回’走,对我来说意味着去到没有人类痕迹的地方。尽管城市中的体会也是真实,但是我觉得那种真实是在规定框架下的,世界不仅仅是朋友圈里发生的碎片,和每天上下班都走的路。在自然中,我的所有感官维度会被放大,就连绘画自带的那种苦闷的、熬着的状态也会被延展。每次走出去,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是近的,我和万物是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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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第一次用油画颜料抚摸大地,罗布泊,2019



因为朱心宇是离刘商英最近的人,我问他,几次项目下来你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画面?


他说:“在额济纳旗的红城遗址,刘老师第一次将作品陈列在自然中。布置好展览的晚上,大家围坐在离展览位置不远的地方喝酒聊天。黑夜统一了画面的颜色,月光之下纵使是红棕色的作品都泛着冷调,你也能微弱地感觉到一些笔触与起伏。大家还在寒暄,刘老师一个人站了起来,默默地朝着展览走去。那么厚重宽广的土地上,只有他一个人,我就这样注视着他变得越来越小,这个场景我一直忘不掉。”


刘商英回应道:“我记得的,那个时候我边看作品边想,画是不是非要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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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英个展“生命场”展览现场,额济纳旗红城遗址,2017


万物相聚融合。希望每个人都能在这辈子有机会感受一次纯净、无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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