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杰出学者、思想家,跨越时间和空间,古今同堂,自由热烈地进行讨论……让智慧之星跨越藩篱,自由交流思想,一直是数千年来,仰望星空的人们最真诚的渴望。
在过去的几年中,思想无界论坛(ideas without borders)作为凤凰卫视领客文化独创的演讲分享平台,从创立之初便积极邀请全球艺术、金融、科技领域的精英进行跨界创意分享。
而正值2019年初始之际,“凤凰艺术”与“中国艺术权力榜&中国设计权力榜”合作,再度以“无界”为主题起航出发,将陆续推出4期2018年度艺术盘点,以下是“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第一期:2018年度“无界”艺术家盘点专题报道。
公元16世纪,拉斐尔以对于智慧的虔诚创作了壁画《雅典学派》——该画以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举办雅典学院之逸事为题材,以极为兼容并蓄、自由开放的思想,打破时空界限,把代表着哲学、数学、音乐、天文等不同学科领域的文化名人会聚一堂,以回忆历史上黄金时代的形式,寄托了作者对美好未来的向往,表达了对人类中追求智慧和真理者的集中赞扬。
▲ 拉斐尔《雅典学院》,壁画,2.794×6.172米,1510-1511
雄伟壮丽的大厅里,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杰出学者、思想家,跨越时间和空间,古今同堂,自由热烈地进行讨论……让智慧之星跨越藩篱,自由交流思想,一直是仰望星空的人们最真诚的渴望。
在过去的几年中,思想无界论坛(ideas without borders)作为凤凰卫视领客文化独创的演讲分享平台,从创立之初便积极邀请全球艺术、金融、科技领域的精英进行跨界创意分享。而正值2018年与2019年交际之时,“凤凰艺术”与中国艺术权力榜合作,再度以“无界”为主题起航出发。第十二届中国艺术权力榜学术评审委员会由贾方舟、刘钢、庞茂琨、隋建国、谭平、吴洪亮、伍劲、王新友、夏季风、叶永青、杨玲、张子康、赵力、朱小钧、马继东等资深业内专家组成,上述来自高校、美术馆、博物馆、画廊等机构的知名院(校)长、艺术家、策展人、艺术市场专家,他们对于“无界”这一主题有着自己的深刻理解。
在这一年度系列盘点中,不同领域的精英汇聚一堂,打破界限。在本篇文章中,“凤凰艺术”为您首先带来最具有创意的艺术家的头脑风暴!
非遗的当代语言
邬建安
1980 年生于北京,祖籍上海金山。现为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文化部恭王府 中华传统技艺研究与保护中心研究员,北京动物园学术委员会委员。2002 年,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现 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系,获学士学位。2005 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并留校任教。近期 主要个展有:2018 年上海震旦博物馆双个展“仙人的树林”、2018 年今日美术馆“事苗:苗文化的多维 观想”。参加群展有:2017 年“不息”— 第 57 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2018 年越后妻有大地艺术三 年展。
q:从您的创作角度出发,您认为传统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两者之间是否有边界?
邬:这两者约定俗成的概念确实存在着差异。最主要的是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展出的环境不同。
q:能否以两件作品为例,谈谈您是如何打破边界,实现传统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两者的相互转化?
邬:谈不上相互转化。我创作的几组结合传统工艺与当代美学的作品,例如《九重天》,在我的传统皮影的造型语言与材料工艺的基础上,结合后了当代的理念和美学语言创作。
▲《九重天》2008
▲ 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不息”展览现场,邬建安《九重天》手工镂刻牛皮
q:您认为,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相结合的方式中,对两者来说各自起到了什么作用?
邬:我不太认同民间艺术这样一种想法。如果说真的存在一个对象叫做“民间艺术”,与它相对的可能是“官方艺术”或者是“庙堂艺术”,而不是“当代艺术”。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邬:边界感可能绝不仅仅是工作中才会遇到的,日常生活中有可能会随时感受到边界对我们的影响。边界在很多时候都是必须的,除非强烈的感受到它对于我们的某些需求形成了阻碍或限定,才会去思考软化和模糊边界的事情。如果边界真的能够被突破,那么一定是被边界相隔的两者之间的共性大于了差异,寻找或者创造这种共性,可能就是“突破”的关键吧。
q:“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呢?
邬:有可能。跨界确实有可能让事物内核变得模糊,而将人们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边界模糊处的作为。但是我也很难判断这是好是坏,因为跨界本就希望从原有的内核迈出去,在边界上创造新的存在。这个边界上生长的新事物,可能会给原先和新的自己,都提供新的内核。
▲ 2018年,邬建安 《刀的影子-素色的面孔》密林中的《奇珍-虎》
q:艺术家是否应该保留某种界限感?这种情况下,如何让艺术抵达无界?
邬:我想,我们可能很难没有界限感,我们总是在这个边界或者那个边界的范围中展开工作。有时会意识到边界的存在,但更多的时候,可能根本没有察觉到边界存在。绝对意义上的“无界”可能也是无法追求的,我们只能在自己眼界所触及的层面上努力地消融边界。
▲ 2018年震旦博物馆特展“仙人的树林-邬建安×汪天稳”现场
公益慈善
周春芽
1955 年生于中国重庆,1982 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版画系,1988 年毕业于德国卡塞尔美术学院自由 艺术系,现工作生活于上海、成都。近期主要个展有 2018 年保利香港艺术空间“春·芽— 周春芽作品港 岛集粹收藏展”。参与群展有:上海宝龙美术馆“艺术史 40×40: 从 40 位艺术家看 1978 年以来的中国 当代艺术”,西安崔振宽美术馆“新写意主义:首届中国当代艺术名家邀请展”。
q:对于艺术而言,探讨公共性议题(社会批判、技术伦理、人类历史、谱系研究等宏大命题)和个人性议题(个体性感受、感知、认识、体验、想象、思考、结构等私人化议题),你认为哪个重要?
q:格林伯格悖论:艺术是否有价值优劣之分?
周: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没有优劣之分。但是如果从具体的,譬如艺术作品、艺术家,有的做得好,有的做得可能没有那么好,这是有区别的。
▲《个园i》(2017)250x200cm
q:艺术与设计之间,应该有界限,还是应该破除界限?
周:我觉得是有界限的。设计是针对具体的东西,但是艺术和设计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两者分不开,但是二者又有区别。艺术家的自由性可能更大,对材料、媒体、设想的概念的界限会更为模糊;对设计来说,可能更加具体一些,设计不可能是抽象的,设计有一个具体的东西,像工业设计、书籍装帧设计、室内设计等。
q:艺术圈会僵化吗?
▲《个园ii》(2017)210x320cm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比如,您是从‘绿狗’系列到‘桃花’系列,这两个阶段的创作是如何得到这种突破的?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周:当你选择出一个题材之后,很可能就有一个界限在里面。但是,我觉得一个艺术家要突破这个界限,一定要有新的想法去突破。当你有一个新的想法,就会出现了一个新的界限。
所以说,将艺术放入界限里。其实在艺术的界限当中可能会有更多的想象力,艺术在不断的突破界限,但是又被界限所限制,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如果当艺术没有界限了,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但是如果在一个完全跳不出去的界限里,每一个新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就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了。
q:从2008年以来,你参与到了慈善事业,公益事业对您的艺术来说有什么影响?
周:我觉得是一个积极的影响,因为做艺术其实也是在抒发自己的情感,从而表达在作品中。其实做慈善也是一样,因为做慈善也是在帮助人,那么自然心情也会变得高兴,这种情绪我会放入到我的作品当中,也可能会呈现出一种积极的、乐观的方式和态度。我觉得做慈善对于做艺术来说,是很有帮助的。
▲《湖边》(2015)250x200cm
q:艺术与慈善两者之间的界限在哪里?
周:做艺术可能会更自由一些,做慈善就比较具体。慈善是针对一些问题,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或者事物,同时也需要更大的毅力和耐心。那么艺术是比较充满想象力的一件事情,要需要不断去突破自己。
q:将艺术与慈善相结合,产生的作用是什么样的?
周:产生的作用可能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我觉得不论做什么,做艺术也好、做慈善也好,都应该是不停的往前走,因为它会刺激生命,以及对于自我价值的改变,还带来一种向上的态度。
生活方式
叶永青
四川美术学院教授,中国当代艺术院艺术总监,在北京,重庆、昆明、大理和伦敦、清迈建立工作室。叶永青以创作者、策展人、艺术组织者和评论人的身份活跃于艺术界。
他曾在世界各地举办个艺术展和艺术群展,获得过国际奖项和国内学术奖,曾在云南昆明创办和发起“上河会馆”与“创库”艺术主题社区。
q:您怎么看待无界?如何定义无界?
叶:所谓的“界”其实一种人的认识,每个人都在这个过程当中然后将自己放在各个不同的认知里。实际上认知随着时间也在变化,不停的变化不停的转动,这是一个永恒的规律。所以,无界就是我们去突破这样的认知的变化过程。变化,就是无界。
▲ 叶永青《鸟》, 油彩 布面 , 2001年
q:您觉得像艺术设计、科技和生活之间的边界在哪里?该不该打破这个边界?
叶: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东西。我们所说的生活其实对于艺术家来说,或者对于设计师或者所有的有创造性、想象力的人来说,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时间,任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来度过时间。时间就是生活。
设计也好,创作也好,艺术家也好,互相面对的问题其实都是用什么样的定位和生活来打发时间。
▲“冬天的九个鸟笼”系列(1995)
q:在过去的一年中有没有让您印象比较深刻的、跟无界相符的案例或者事情?
叶:今年我又重新回到了伦敦,在伦敦的一段时间里我在皇家艺术学院做评委。在这段时间里,当我看到他们(学生)的期中设计展我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现在有一个新的学科,这个学科叫做信息与材料专业。这是一个全新的专业,其实我们以前对于艺术者的定义都称他们为匠人或者设计师,技术先行者。
我们先学技能,掌握技能。但是对于今天来说,信息可能是最重要的东西;上下问是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在这个过程当中,才能重新去涉及到各式各样的材料。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它是一个全新的认知。
· ▲ 艺术家布展现场,余德耀美术馆,2018
q:您觉得未来艺术是什么样的?
叶:其实很难定义 ,艺术一直都在改变,但既然设计是一种无用之用,艺术也是不断的在表达人的这种思想和新思维的。所以,设计也好,艺术也好,它们其实本质都是一种知识的生产,都是一种新思维的拓展。
公共艺术
陈文令
陈文令,1969年生于中国福建泉州,先后毕业于厦门工艺美术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现居中国北京,为职业艺术家。陈文令主要展览有2001上海青年美术大展雕塑邀请展。2002年首届中国艺术三年展,2003年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中国雕塑展,2004年中国比利时当代雕塑展(比利时安特卫普),2004年中国第十届全国美展,2005年第二届中国艺术三年展。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陈:我是一个既有界限又无界限的人。在为人处事方面必须要有界限,有人说“界限感是打造良好人际关系的秘密“。从艺术创作方面来讲,则是有界限的思维是扼杀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利器。艺术的界限就是对无限创造力和想象力的不信任,它是教条、僵化、奴性以及了无生机的代名词。当代艺术家还要学会在有界限的条件下,创作出无界限的艺术作品,就是一种带着镣铐还要舞蹈得更精彩的自由精神和独立人格。
q:您觉得艺术是否可以真正进入生活,融入生活?艺术与您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关系
陈:艺术当然可以进入生活,生活也可以融入艺术。常言道“艺术生活或生活艺术”。生命存在方式的最高境界应该是生活和艺术完全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杜尚就是典范。艺术对我的生活而言,它犹如我体内的一个重要器官,没它就活不下去。艺术是我人生自我启蒙,自我超越和自我救赎的最重要途径。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哪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陈:创作灵感犹如小偷,你永远不知道它几时会来,几时又会溜掉。同时灵感也是一种富有超自然力的神助。当然,灵感也不会凭空而来,通过刻苦训练它就会光临得更频繁一些,它的偶然性也是通过必然性表现出来的。
q:到现在,“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会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呢?
陈:跨界就是杂交。袁隆平水稻的杂交会增产,艺术的杂交能增值。这叫“杂交优势”。当然,跨界不能是表层作秀,而是一种深度的融合,共生与共荣的关系。
q:您认为艺术创作领域,现在普遍来讲,最大的界限是什么?
陈:在艺术创作领域最大界限是权利钳制和资产奴役的界限。卓越的艺术创作是为独立意志和自由精神而存在的。往往越无功利的艺术越能打动人心、震撼人心。
q:职业需要之外,您感受到的生命中最被“无界”感触的瞬间是什么?
激活传统
郝量
1983年生於四川成都 2006 年毕业於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获学士学位,其後攻读硕士研究生。郝量自述,水墨画当代性探索需要根植於水墨画本体,他坚持传统绢本画制作,在画面中运用更多符号化的语言形式,赋予水、花、人、石更深的寓意,在残损的画面之中传达出当代人与传统文化似远又近的距离感。图象本身就象考据学中一片片的词条,这也正是郝量一直探寻的在当下社会中国传统文化所处的尴尬近遇,并试图寻找传统文化与现实社会的契和点。
q:你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过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郝:我所从事的水墨画有着强大的历史传统,循规蹈矩与破例新法,这就是界限所在,我一直在努力的徘徊期间,这是很纠结的。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哪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郝:有的,比如烧饭。
q:跨界是很多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
郝:当然,不能随便瞎跨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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